启功(1912年6月1日-2005年6月30日),自称“姓启名功”,字元白,也作元伯,笔名元佰、少文,号苑北居士,北京市满族人。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。中国当代著名书画家、教育家、古典文献学家、鉴定家、红学家、诗人,国学大师。 曾任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、教授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、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、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、博士研究生导师、九三学社顾问、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,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,世界华人书画家联合会创会主席,中国佛教协会、故宫博物院、国家博物馆顾问,西泠印社社长。北京高校书法,北师大启功、首师大欧阳中石、北大李志敏,三足鼎立。 早期 启功先生受业于著名史学家陈垣先生,专门从事中国文学史、中国美术史、中国历代散文、历代诗选和唐宋词等课程的教学与研究。他执教六十余年,在中国古典文学教学与研究等方面取得了突出成就,为国家培育了一大批古典文学的教学与研究人才。他为促进祖国教育事业,报答老师教育之恩,延绵陈垣先生的教泽,用出售字画所得200余万元,设立了励耘奖学金。 生平 1913年,父亲去世,随祖父生活。为祈福,祖父曾让他拜雍和宫的一位老喇嘛为师,做记名的小喇嘛,取名“察格多尔札布”。当时正是辛亥之后,清帝逊位,其曾祖绝意政治,不愿居京城,以示不再过问国事。恰其曾祖有一门生,名陈云诰,亦是翰林,家为河北易县首富,广有资财,于是出资在易县城中购买房舍,请其曾祖居住。曾祖乃携家人迁居易县,启功时年方三四岁。稍后,入私塾读诗文。 1933年经傅增湘先生推介,受业于陈垣,涉足学术流别与考证之学。后聘为辅仁中学国文教员。 1935年任辅仁大学美术系助教。 1938年后任辅仁大学国文系讲师,兼任故宫博物院专门委员,从事故宫文献馆审稿及文物鉴定工作。 1949年任辅仁大学国文系副教授兼北京大学博物馆系副教授。 1952年后任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、教授,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、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、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、博士研究生导师。 1988年,启功当选为北京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,在他的郑重提议下,张旭当选北京书法家协会主席,李志敏当选第一副主席兼任评审委员会主任,柳倩、蓝玉崧、谷溪为评审委员会副主任,卜希阳、尹瘦石、吴未淳、欧阳中石、秦公、袁其微、徐焕荣、康殷为评审委员。 [15] 1993年,为纪念北京书协成立十周年,启功题名、李志敏撰写前言的《北京书法家论文集》,由荣宝斋出版社出版。该书汇集了启功、李志敏、徐邦达、陈玉龙等50位享誉中外的老一辈书家、书法理论家、资深鉴定家和部分展露头脚的中青年书法新秀的重量级论文61篇,该书学术品味高,理论性专业性强,在书法界引发强烈反响。 2005年6月30日2时25分病逝于北京。 著作 其主要著作《古代字体论稿》《诗文声律论稿》《启功丛稿》《启功韵语》《启功絮语》《启功赘语》《汉语现象论丛》《论书绝句》《论书札记》《说八股》《启功书画留影册》。 《启功全集》由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。《启功全集》共20卷,前10卷为著述,包括诗词创作、讲学、口述历史、书信、日记等,后10卷为书画作品,汇集了启功先生创作的册页、成扇、手卷、横幅、立轴、字课、临写等。《启功全集》不仅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,而且具有极大的鉴赏价值和极高的研究价值。 家谱 雍正帝胤禛——五子和亲王弘昼——一子永璧——二子绵循——三子奕亨——五子载崇——二子溥良——长子毓隆——独长子恒同——独长子启功 启功出生于书香世家,启功之祖父毓隆(1872年-1923年)幼承家学,在光绪二十年(1894年)中甲午恩科二甲109名进士,散馆授编修。 启功之曾祖父溥良(1854年-1922年)年轻时,请求革去封号、俸禄,参加科举,并考中光绪六年(1880年)二甲第三十七名进士,选庶吉士,散馆授编修。 启功之远祖和亲王弘昼(1712年-1765年)是历史上有名的荒唐王爷,喜好办丧事,吃祭品,但亦有历史学家指他其实是为免卷入弘时(雍正三子)和弘历(雍正四子乾隆皇帝)对皇位的争夺而以“荒唐”为名韬光养晦。 艺术特色 启功先生是当代著名学者、画家和书法家。他著作丰富,通晓语言文字学,甚至对已成为历史陈迹的八股文也很有研究;他做得一手好诗词,同时又是古书画鉴定家,尤精碑帖之学。 欣赏他的书法作品,总要联想到他对碑帖的精深研究,因为他对碑帖的研究和他的书法艺术成就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,碑帖之学是明清两代兴起的一门学问。他就是这片园地的开拓者之一。这门学问除夸扬珍异、竞炫收藏的古董藏家不能算外,其路子约分为二类:一是研究其中历史资料,以碑刻文辞证史补事,或校读文辞;二是赏鉴、研究其书法艺术。启功先生兼于两者,更精于后者,他在两者之间融合贯通,其方法突破前人藩篱。“买椟还珠事不同,拓碑多半为书工。滔滔骈散终何用,几见藏家诵一通”。他写这首诗是有感于过去多少鉴赏家重视碑帖的书法,而对其中文辞则往往视而不见。名家如孙承泽、翁方纲以及叶昌炽莫不有此疵病,而他且不放过文辞内容。正因为这样,他把历来定论的《曹娥碑》驳得体无完肤。因此,所谓王羲之小楷《曹娥碑》,也就不存在了。更何况蔡邕的书丹。 启功先生的书法理论著作,我最喜欢他的发比喻,时出妙语,对书法艺术以及书法史上的许多问题,有其独特的《论书绝句百首》,这是他数十年书法实践、研究的体会。特别是诗中的自注,行文隽逸,阐见解。我自己有些长期窒碍的问题,读了之后感到迎刃而解,有豁然开朗之感。诸如考证《鶺鸰颂》出于开元翰林供奉之手;日本藤远后之临《乐毅论》以证明王羲之书体势之雄强;鉴定张旭书庾信《步虚词作》实为大中祥符以后宋之笔;以西陲晋人残纸证《阁帖》中索靖书法的本来面目。这些都是翻书法史上成说的案,论据充分坚实有力,不得不令人信服。此外如论蔡襄、祝允明书法之未成自己体段;柳公权、黄庭坚书法用笔尽笔心之力,结字聚字心之势。而其中对历代著名书法家之特色,各时代书法的体势、风格,以至辨别书体源流,变迁原因,都是非常精辟的,山东文轩画廊推荐书法家。 30年代末启功先生参加了近代著名国画团体松风画会 ,取号“松壑”。松风画会迄今已有近90年的历史并产生了溥雪斋(松雪)、溥佐(松堪),关瑞之(关松房 嫡传)三位画会领导人。 启功先生的画《秋山》——画中远山微云掩映,楼阁隐现,恍若不可企及的仙境,与这仙境相对应的是建在水边的荒野村居、自横的小舟。披麻皴和淡墨的点染,使画中自有一种清静的意韵。 而温润的设色,又使这清静中多了种关怀人世的态度,从而使画家旷达、自然的胸怀尽寓其中 。(画图欣赏) 艺术贡献 成就在书法→自创“启体”卖价高 启功曾临习大量碑帖,他的书法作品,无论条幅、册页、屏联,都能表现出优美的韵律和深远的意境,被称为“启体”。书法界评论道:“不仅是书家之书,更是学者之书、诗人之书。” 对于书法艺术本身,他也有很多创见。一般人学书法都是从写“九宫格”或“米字格”开始,并把字的重心放在方格中心。启功却发现,字的重心不在传统的米字格的中心点,而是在距离中心不远的四角处,还推算出它们之间的比例关系正符合所谓的“黄金分割率”,对学习书法有重要的指导意义。 启功的书法作品在市场上极受青睐。以2003年北京春拍为例,中国嘉德共推出他的10幅作品,全部成交,其中超过8万元的有4幅,《行书唐宋诗七幅》镜心被拍至41.8万元,成交价令人咋舌。 绘画 绘画→山水竹石表意趣 启功画作的风格是:构图严谨,手法生动,色彩鲜明,韵味悠长,尤其擅长山水竹石,极富传统文人画的意趣。“秋山人在画中行”是其常用的题材。上世纪三四十年代,他已在画坛崭露头角,50年代达到艺术高峰。他也曾作画卖钱,贴补生活。 启功晚年画作价位呈稳定上升趋势。中国嘉德1999年秋季拍卖他的《朱竹墨石图》,以7万余元成交。到了2002年,同样的四尺整纸启功朱竹图价位已在10万元以上了。启功眼疾加重,作画十分困难,画作更显珍贵。 他多次为国家领导人出访及国际交流绘制作品。启功生前风趣地说:“我这里是礼品制造公司。” 学术成就 启功除了是当代著名书画家,亦通晓语言文字、古书画鉴定之学,其中尤精碑帖研究。在碑帖之学上,启功开拓了新的研究方法,启功尝作诗论曰:“买椟还珠事不同,拓碑多半为书工。滔滔骈散终何用,几见藏家诵一通。”一改以往名家学者,如叶昌炽、翁方纲等研究历代碑帖只重形式,不重内容;只知书法,而略其辞章之习。 除研究方法开拓新途外,启功更对《孝女曹娥碑》的真伪作出一锤定音之论,判定历代相传的《曹娥碑》殊非王羲之真迹。期间,虽有部分学者提出异议,如香港学者陈胜长曾撰〈绢本《孝女曹娥碑》墨迹考辨〉与之辩论,惟启功以其独特的研究方法与深厚学养,对陈氏之立论作出有力反驳,并深责陈氏之说乃“一派胡言”,终使《孝女曹娥碑》的真伪得以辨明。详细论述请参考启功《论书绝句》《古代字体论稿》《论书札记》等书。 贤惠的妻子 我的老伴儿叫章宝琛,比我大两岁,也是满人,我习惯地叫她姐姐。 自从结婚后,我的妻子面临着生活的艰辛,没有任何埋怨和牢骚,她自己省吃俭用,不但要把一家日常的开销都计划好,还要为我留下特殊的需要:买书和一些我特别喜欢又不是太贵的书画。 特别令我感动的是,我母亲和姑姑在1957年相继病倒,重病的母亲和姑姑几乎就靠我妻子一个人来照顾,累活儿脏活儿、端屎端尿都落在她一人身上。成年累月,她日益消瘦,直到送终发丧,才稍微松了一口气。我无以为报只有请她坐在椅子上,恭恭敬敬地叫她“姐姐”,给她磕一个头。 在“文化大革命”随时可能引火烧身的情况下,一般人惟恐避之不及,能烧的烧,能毁的毁,但她却把我的大部分手稿都保存了下来。“文化大革命”之后,当我打开箱底,重新见到那些底稿时,真有劫后重逢之感,要不是我妻子的勇敢,我这些旧作早就化为灰烬了。 在她生前我们一路搀扶着经历了四十年的风风雨雨。 不幸的是我老伴儿身体不好,没能和我一起挺过漫漫长夜。她在1971年患严重的黄疸性肝炎,几乎病死。到了1975年旧病复发,我急忙把她再次送到北大医院。那时我正在中华书局点校《二十四史》,中华书局当时位于灯市西口,与北大医院相距不远,我白天请了一个看护,晚上就在她病床边搭几把椅子,睡在她旁边,直到第二天早上看护来接班,就这样一直熬了三个多月。 她撒手人寰后,我经常彻夜难眠。当年我和妻子曾戏言如果一人死后另一人会怎样,她说如果她先死,剩下我一人,我一定会在大家的撺掇下娶一个后老伴儿的,我说决不会。果然先妻逝世后,周围的好心人,包括我的亲属都劝我再找一个后老伴儿。还有自告奋勇,自荐枕席的,其牺牲精神令我感动,但我宁愿一个人,也许正应了元稹的两句诗: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” |